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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谈《作家》主编宗仁发:好期刊要成为作家的真朋友
2015年10月2日 ⁄ admin ⁄ 评论数 0+ ⁄ 已影响 +

《作家》曾荣获期刊编辑界的最高荣誉——第三届中国出版政府奖的期刊奖,主编宗仁发获得了第三届中国出版政府奖的优秀人物奖。前不久揭晓的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中,得票最高的格非《江南三部曲》(三部长篇《人面桃花》《山河入梦》《春尽江南》)都是先后在《作家》首发的。《作家》刊发的短篇小说还曾摘得三届鲁迅文学奖。
  《作家》虽然坐落在东北一隅,但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先后首发了宗璞的《我是谁》、韩少功的《文学的根》、史铁生的《奶奶的星星》、苏童的《已婚男人杨泊》、刘震云的《温故一九四二》、迟子建的《亲亲土豆》、毕飞宇的《哺乳期的女人》、莫言的《祖母的门牙》、池莉的《一夜盛开如玫瑰》、赵本夫的《天下无贼》、东西的《商品》、徐坤的《厨房》、潘向黎的《白水青菜》等一批有影响的作品,对当代文学作出了积极的贡献。近日,我们邀请《作家》主编宗仁发,畅谈《作家》及中国文学发展现状及未来走向。
  问:《作家》1983年的改名被视为杂志发展的历史转折点,在此之后,《作家》在办刊宗旨和作品刊发等方面作了哪些重要变动?改名的象征意义和文化理想是什么?
  答:《作家》创刊于1956年。上世纪80年代初期,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潮流,办在地方的文学期刊面临的是一次自我更新或者说转型的契机,《长春》更名为《作家》等于是一次涅槃。这次改变使《作家》摆脱了狭隘地方观念的束缚,走向了更广阔的文学天地。实际上,《作家》在调整办刊理念的过程中,不是简单地为了脱离所谓文学的地方性,而是不再迁就那种“近水楼台先得月”式发表功利的地方性。只有敢于把本土作家作品与国内的作家作品放在同一标准的平台上选择,才能真正促进地方文学的进步和发展,才能祛除数量指标的泡沫。打开文学视野、不再封闭办刊,是《作家》更名的主要追求。大江健三郎曾在给《作家》的题词中写道:“无论对于西欧作家还是东方作家,《作家》杂志都能给予广泛、公平和富有魅力的介绍,对此,我谨表敬意。”
  问:记得《作家》曾提出要办“中国的《纽约客》”,这样的定位是基于什么样的考量?
  答:当时,提出要借鉴《纽约客》《大西洋月刊》《哈泼斯》等刊物的办刊经验,主要是希望文学在民族精神的滋养方面能有所建树。其实,19世纪中叶,美国人也面临着没有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民族文化的困惑,那时他们基本延续着英国的文化影响。在爱默生等人的倡导下,一些杂志成为定义与创造独特的美国声音的载体。事实上,我们的文学期刊始终都在承担着体现一个时代风貌、引领一个时代风气的使命,这是宏观层面的考量。在实际运作层面上,我们也希望把《作家》办成一个不为任何隐藏的目的而刊登任何东西,不迁就、纵容私己朋友,不利用杂志徇私要挟的刊物。
  问:文学期刊要有文学性,“坚持文学性”的《作家》会给读者带来哪些新鲜的东西?
  答:世纪之交,文学刊物都在改版,但是往哪个方向改也各有考虑。有的改成了通俗类刊物,有的改成综合文化类刊物,也有的改成突出视觉感受的读图类刊物。《作家》强调文学性的一个体现,是改版后的《作家》形式上成为国内第一本彩版的文学杂志,但它仍是一本文学杂志,它不是一本读图的杂志、不是时尚性的杂志,骨子里的文学精神没有丢。当然,改版后的《作家》也等于是向以往千刊一面,小说、散文、诗歌、评论“四大块”的文学刊物正式告别。尤其是改版后的《作家》为读者提供了大量的国内外文学信息,将刊物的触角向作家和作品的周边进一步延伸,营造的是一种更为广阔的文学空间。
  问:《作家》在推动当代文学的发展上功不可没,比如发掘第三代诗歌、发起“寻根文学”的讨论等等,为何地处关外的《作家》能在当时产生比较大的影响?
  答:文学杂志是当代文学发生的第一现场,“伤痕文学”以来各种文学思潮、文学现象的兴起无不与文学杂志有关,甚至说文学杂志扮演着“文化武库”或是“推波助澜”的角色。把文学编辑看成是“文学史的另一半”的观点我是赞成的。从接纳宗璞的意识流小说《我是谁》开始,当代文坛的一次次变化,《作家》差不多都是一个重要参与者。
  上世纪80年代,《作家》就被看成是“先锋文学的重镇”,也是“寻根文学”讨论的一个源头,还引人注目地参与推动了“第三代诗歌”的发展。
  问:抗战时期东北为何涌现出一大批优秀的作家和作品?他们的创作是否影响到今日东北作家的创作?
  答:抗战时期的东北作家群中,萧红是黑龙江的,肖军、端木蕻良是辽宁的,骆宾基、穆木天是吉林的,他们都是东北作家群中的重要作家,这也说明东北三省历史渊源和地域文化有着太多的相似性。尤其是“九一八事变”后,东北沦为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人民饱受蹂躏和欺凌,许多人背井离乡,流亡关内,东北作家所留下的许多作品就是这段历史的见证。《作家》杂志作为办在东北曾作为日本殖民地伪满洲国首都长春的一本文学期刊,多年来一直以别样的苦难关注、介入抗战历史和抗战文学。今天不少东北作家都是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东北作家群的作品中汲取到那种“坚强和挣扎”的力量的。
  《作家》对东北作家的关注是不言而喻的,细心的读者只要翻开杂志,就不难发现在这方面我们不遗余力。就中青年作家而言,黑龙江的迟子建、阿成,辽宁的刁斗、孙惠芬、鲍尔吉·原野,吉林的金仁顺、胡冬林等,都经常有作品在《作家》上出现。《作家》的开阔与大气也是深深植根于东北肥沃土壤里的,或许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莫言说:“《作家》总让我联想到长白山上的森林和白雪。”
  问:地域文学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文学现象,每个地方的作家都会表现出不一样的气质,优秀的作家往往也十分善于构建“文学乡土”。在推动东北地域文学的发展方面,《作家》有什么构想?
  答:美国作家加兰说过:“为一切时代而写作的最可靠的方法,就是通过最好的形式,以最大的真诚和绝对的真实描写现在。为别国而写作的最可靠的方法,就是忠实于自己的祖国,忠实于那些我们热爱的地方和人。”在全球化浪潮的冲击中,作家如果丧失掉“位置感”将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状态。这种“位置感”可以理解为福克纳和约克纳帕塔法、梭罗和瓦尔登湖的关系,可以理解为萧红与呼兰、沈从文与湘西的关系。我想起歌德曾托浮士德告知我们:自然不是一个问题,而是惟一的问题。
  问:作为主编,你认为一份纯文学杂志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
  答:作为一本纯文学杂志,其神圣的职责就是守护好自己的一片文学净土,搭建吸引好作家好作品的高端平台,和文坛及读者构成一种有效的互动、对话关系。寻找和接纳伟大的作品是我们的永久目标。一个好的文学杂志,不应该为短视的商业利益所驱动,而应该葆有文学个性,成为作家真诚的长久的朋友,这是最关键的。
  怎样与作家相处是文学编辑的一门必修课,但我觉得重要的是你能对作家的创作有很准确的理解,在文学理想方面与你喜爱的作家有更多的相同点。文学编辑应该勇于担当,甘于寂寞,吃得了披荆斩棘的辛苦,受得了在接纳文学探索作品时会遭遇到不被理解的压力,热爱并忠诚于自己的职业选择。同时,文学编辑也应该分享发现文学新人的喜悦,把作家们的高度认可当作是一种奖赏,视健康的文学精神传承为生命的慰藉。
  (来源:中华少年作家网/作者:张健)

责任编辑: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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