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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绍】黄礼孩,70后,生于徐闻县,现居广州。诗人、艺术评论家。作品入选《大学语文》(教材)等上百种重要选本。出版诗集《我对命运所知甚少》、《热情的玛祖卡》,评论集《午夜的孩子》,艺术随笔《起舞》、《忧伤的美意》《目遇》等。曾获第八届广东鲁迅文学奖、2013年黎巴嫩国际文学奖、2014年第二届美动华人-年度艺术家奖等。1999年创办的《诗歌与人》被誉为“中国第一民刊”。
走进黄礼孩的书房——广州画院的803室,看见几个小年轻正在电脑前忙碌着。黄礼孩说,这几个小年轻是“礼孩书衣坊”的设计人员,803室既是他的书房,也是“礼孩书衣坊”的工作室,他做的不少书封面设计是在这里完成的,而且这里还装着投影仪,是一个欣赏小众片子的小影厅呢。
说着,黄礼孩抬手一按,一个黑边白底的大荧幕慢慢坠了下来。黄礼孩说,白天他喜欢在书房读书、写作、听音乐;晚上,他就和朋友们一起坐在书房里看电影。真的好有文艺范!
再仔细环顾四周,就连书房的装饰上也透出一种艺术气质:书架是全白色的,虽然占满了两堵墙,但却不显得笨重,反而透出一种空灵的气息。
或许,对许多人而言,文艺,大体只是调节点缀日常生活的方式之一罢了,但对黄礼孩来说,他每一天的日子都是这样过的。阅读、写作、欣赏、设计,与不同的朋友交流都成为他真实的生活。
阅读会带来成长的动力与期待
与大多数生于70年代的同龄人一样,黄礼孩说,给予他最早文字启蒙的是连环画。当时,每当去镇里赶圩,小朋友们还喜欢把自己珍藏的小人书,互相交换来阅读。在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喜欢上了作文,因为当时学校里来了一个师范毕业的美女语文老师,对老师的喜爱,进而让他对文字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感。
初中开始,他便阅读了不少传统经典文学,其中比较喜欢的是《三国演义》和《西游记》,还有《茶花女》等。他还参与创办文学社,自己经常订阅报刊,比如《中学生报》、《儿童文学》等。黄礼孩说:“家乡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但我的内心却渴望与外面的世界发生关联。唯有阅读才是链接外面的通道。再小的阅读也是一条通道。由此,我慢慢打开了认识外面世界的一个充满诱惑的通道。”
幸运的是,初中时他遇见了作家陈堪进和温斌,他经常去拜访两位作家,听他们聊文学,聊人生,无形中给他带来一种看不见的文学力量与成长力量。后来,他知道由雷州半岛三个县轮流办的《半岛文学》经营不利,滞留着很多杂志,于是他便自告奋勇利用自习课时间和同学到各个学校去卖刊物,还真卖掉了不少,在这过程中也培养了他对文学的极大热情。他开始拿起自己的笔进行创作,从初三开始,便陆续有诗歌发表。多年后,他的创作,从诗歌拓展到舞蹈、绘画、雕塑、建筑等艺术领域。通过阅读,虽然了解和进入了更多的新领域,但黄礼孩强调说,“我的一切写作,都是建立在诗歌美学的基础上的。我觉得诗歌之灵性可以像水一样渗透进每一个领地,与别的东西一起产生新鲜的、陌生的美感,带来别样的摆渡。”
黄礼孩说,现在回过头来看自己早年写的诗歌作品,尽管有些传统和幼稚,但他这是生命生长的过程与记录,不必去否认自己的来路。黄礼孩认为,“人生的自我成长过程有三种,一是自身天赋,通过渴望,变成理想的动力,从而改变命运;二是主动接触水平高的、有智慧的人,从他们身上学习更多东西;三是阅读可以造就自己的另外一种生命,阅读是自我成长的动力与源泉。”
创办“礼孩书衣坊”,让自己与书籍一起成长
因为热爱读书和写作,1999年黄礼孩创办了民刊《诗歌与人》杂志。要做杂志,需要很多的知识,如策划、组稿、编辑、装帧设计等能力。有创意的设计可以带来美感,可以打开一扇新的美学的窗户。由此,他对书籍的装帧设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黄礼孩说:“一本书,仅有漂亮文字是不够的,必须加上有生命美感的装帧设计,因为一本书藏着作者的人品与性格,如果能尽善尽美展示书的个性,传递出意境和情感,它给读者带来的将是另一种打动。设计是一种态度,更是细节,比如说,字体大小,在阅读上,是会影响你的情绪和观感的。”为此,2000年黄礼孩创办了自己的“礼孩书衣坊”,一则可以给自己一个崭新的锻炼机会,二则也可以以设计图书来养民刊,三则最重要的是可以让自己与书籍一起成长,让心灵和思维充盈创造的因子。
因为关注书籍的装帧设计,黄礼孩逛书店时有了一种新的乐趣——除了看看有没好书,还喜欢琢磨各种书的装帧设计。黄礼孩说:“我喜欢去书店买书,一是支持本土实体书店,二是去书店逛,遇到好书,心情很愉悦,这样的相遇是一种很美的新体验。我喜欢这种体验,喜欢这种新发现。而且,好书往往一买就是两本,工作室留一本,家里留一本。”
黄礼孩说,这些年他用木刻作品设计了许多书面,是因为与木刻家王嶷的相遇,他试图让版画家的作品不仅仅在画廊上展出,也可以在刊物的封面上流转起来。流转是礼孩的一种人生方式,放在阅读上也一样,他常有一种场景的替代感:“每当阅读一本书时,我常常恍惚觉得自己到了书上的那个地方,那条街道,那个空间。把自己替代进去,跟书里的人物及万事万物发生关联,书里的世界就转动起来。”也正因为这样一种替代的趣读,可以让他保持对陌生世界的好奇,让日子过得不至于太物化。
当然,出门,拿一本书在手,也是他永远不变的阅读方式。有书拿在手,会比较安心,也不会白白浪费时间,因为有时候很难在自己想好的时间段完成该做的事情。比如,等车,车很久都不来;去办一些证件,需要拿号排队,这时边看书边等着叫号,心里就不会产生焦虑感。“爱因斯坦说——成就一个人的是业余时间。这引起我很大共鸣,”黄礼孩说,“在这个快速发展诱惑多多的年代,人们很少能腾出整块时间去阅读。所以,手上有本书,利用途中的瞬间阅读,也不失为一种好方式。”
阅读私生活
记者:你有怎样的阅读习惯?
黄礼孩:我看书比较随意,没有在第一时间非要把一本书看完的习惯,因为很多好书也不舍得一下子看完。比如说,纳博科夫的文字非常有诗性,每天阅读一个章节,心里也感觉到很饱满。这样的阅读,可以培养一种随时进入读书状态的能力。有时候写作,带着问题回头找以前阅读过的书来看,与作者重新相遇,也是非常有趣的。
记者:你近来在读什么方面的书籍?
黄礼孩:在某个阶段我会专注于某一方面的书籍,这样可以带着自己走上想要走的路。近段时间我读建筑、艺术方面的比较多。比如,有《无限的清单》、《新艺术哲学》、《欧洲精神》等。昨天还刚买了本《王澍的建筑地图》,同时还买了些比较有趣的设计图书。
记者:你每天会花多长时间读书?
黄礼孩:读书,不在于一天读多少,而是你读一篇文章能在多大的程度上给内心带来张力。我始终认为,个人的精力和能力有限,需要阅读经典之书,也阅读最新出版的有新观念的书,所有有效的阅读都是人生路上的光与盐。
记者:读书人最烦恼的是书堆积得不知怎么处理。那么,你如何面对这个烦恼?
黄礼孩:自己每周买书、朋友赠书和自己设计书,书越来越多,到处都是。我书房里的书,一半已经拿回到家乡,有一些寄赠给全国高校或者各市图书馆,已经赠送了有10多年了。
记者:现在各地出现很多关于全民阅读的读书节或书香节,对这个现象你是怎么看的?
黄礼孩:读书本来就应该像是吃饭一样,是每天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读书就像一个人需要每天用洗澡来洁净自己一样的行为,但随着传媒时代的来临,现在这个常识被颠覆了。这个年代我们缺什么就去搞什么一样。在阅读全面萎缩的可悲前提下,政府去唤醒全民读书,全民进行自我教育,这是一个必要的行为。什么时候,当全民的阅读和思考、阅读与疑问成为一种生活习惯时,这个国家才会受到真正的尊重。
(来源:中华少年作家网/记者:陈文杰)
责任编辑: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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