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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中充满了很多意象的东西,具有象征性。在最初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一股‘气’:原来我们华人在这里是被这样对待的。所以那时,差不多一天可以写七千字。”6日下午,“糟糕的历史与优美的文学——严歌苓、高晓松、史航对话小说《扶桑》及十九世纪北美华人移民潮”讲座在北京举行。提到创作《扶桑》的初衷,严歌苓作出了以上表述。同时,她笑着说,写作能让她更喜欢自己,“我觉得我不写作的状态是不可爱的”。
谈《扶桑》: 由一张照片想到创作一部小说
在某种程度上,严歌苓算得上一位“高产作家”,《扶桑》创作于上世纪90年代。这部小说当年的发表过程则堪称“奇特”。那时,严歌苓只身来到美国苦读写作学,攻读艺术硕士学位,长篇小说《扶桑》就创作于此时。
当时,严歌苓身处异国他乡,所有尖锐的疼痛投射在这部小说里的主人公扶桑——一个半世纪前北美第一代华人移民身上,同时将自己体会和理解的东方伦理和盘托出。扶桑是一个被贩卖到美国西海岸为娼的中国女子,小说以她为主角,采取了三种人称的复合叙事方式,对相关事件、社会氛围展开描述。
“那天我和我先生约好要吃午饭,我到得比较早,就去了‘中国移民历史陈列厅’,看到的第一张照片就是一个女人:衣着华贵、态度雍容,不少人回眸看着她,目光里有狐疑,有经验。”严歌苓回忆起构思《扶桑》的源头,“我就想,这个女人身上是不是有故事。后来我在下边看到一行字,说她是旧金山淘金时代最有名的一位妓女”。
这张照片触动了严歌苓。她开始收集有关旧金山历史的书籍,但看了两三年的书,也没能找出这位妓女到底是谁。但在这个过程中,她对旧金山形成的历史也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让我决定写《扶桑》的有这么一行话:当年的旧金山,陆陆续续被卖到这里的中国姑娘约有三千人”。
“其实,整个小说有很多意象的东西,甚至超出了小说层面。”严歌苓笑着说。
谈写作:我是一个比较清醒的作家 写作让我更喜欢自己
说到《扶桑》,高晓松算得上一位“超级读者”。他说,自己曾两次在节目中提到这部小说,“那是在一个蛮荒历史背景下发生的故事,主人公扶桑算不得一位普通意义上倚门卖笑的妓女,她拥有一种平静对待苦难的能力。这部作品如果能拍成电影,那将是震撼人心的。”
“我之前自己出资买下了《扶桑》的音乐剧改编权,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高晓松笑着举例,证明自己对《扶桑》的另眼相看,“小说中充满了‘符号’,看完之后让我思考了很久”。
与高晓松以及其他读者不同,严歌苓说,自己一般不去分析自己作品中的人物,避免带上自我意识,“我也察觉出,《扶桑》要拍成电影是非常难的,我很多次来改编这个剧本,都觉得没办法完全把小说中的那种感觉放进去”。
“有时候,我越写越感到自卑。我自认是一个比较清醒的作家,对自己的职业和地位还能很清醒地看待。”提及创作对自身的意义,严歌苓郑重地说,自己不是一个很自信的人,“那么我就对自己说,我今天干了四个小时的活儿,我应该有个理由来喜欢自己,这就是我为什么天天坚持写作、喜欢写作”。
同时,严歌苓表示,自己写每篇小说都有一个自我怀疑的阶段,比如写到某一个场景会疑惑“我想干嘛”“我为什么要这样写”等等,“我写作是让我更喜欢自己,我觉得我不写作的状态是不可爱的、是没有凝聚力的”。
严歌苓(右)在现场
(来源:中华少年作家网/作者:上官云)
责任编辑: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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