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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纪·一份晚报·一位作家
2016年5月6日 ⁄ admin ⁄ 评论数 0+ ⁄ 已影响 +

文学与一座城市的精神气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西安城的文化底蕴,使得这座城市出品的报纸,注定与文学血脉相融、息息相关。
  1965年,文艺青年陈忠实第一篇作品发表于《西安晚报》。一位作家与一张报纸的情缘,由此伊始,持续半世纪。即便他走了,这份深情也永远不会终止……
  陈忠实走上文学路
  笔下流淌多年的钢笔字,首度变为铅字,映入数十万读者眼帘,幸福来得太突然,23岁的陈忠实始料未及,心情激动得无以言表。而这种心情,是后来无数次发表、出版都无可比拟的。陈忠实曾说,这种心情一直从1965年持续到现在。
  最令人动容的是,《西安晚报》文学编辑对一位未曾谋面农民子弟无私的指导和帮助,甚至给他未来文学之路指明了方向。编辑老师不仅发表了陈忠实的作品, 还给他写去一封洋洋洒洒的长信,认为他有天资、有才华,但文学之路术业有专攻,以陈忠实的文学底蕴,更适合写灵动而富有生活气息的散文,而不是诗歌。他的散文水准明显在诗歌水准之上,编辑老师建议他放弃诗歌,将所有精力放在散文创作方面……半个世纪前的这些教导,陈忠实感恩了一辈子。
  很多年后,当微博盛行时,有热心的博友晒出1958年11月4日,陈忠实发表在《西安日报》(《西安晚报》前身)上的一首小诗,名叫《钢、粮颂》。虽然后来陈忠实写了很多作品,但这短短的四句20个字却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变成铅字的作品,当时他是一名中学生。陈忠实说:“我从没有把这首小诗当作我的处女作,这只是一次学生习作,一次误打误撞而已。”
  俗语说“前三脚最难踢”。对一个作家来说,前三脚能否踢开也许将会影响他今后的文学道路。陈忠实人生中的前三篇作品都发表在《西安晚报》上。
  《西安晚报》稿费是一笔“巨款”
  那年月里,作家们都是清贫的,更别说一位出身农家的文学爱好者。《西安晚报》当年给陈忠实带来的不仅仅是精神上莫大的鼓舞,一笔“巨款”般的稿费也让他激动不已,多年后陈忠实回忆说,自己终于发出了微不足道的声音。
  在发表了那首小诗后,陈忠实还没实力当专业作家,而选择在公社当老师。1964年冬,为了迎接新年,公社要搞文艺会演,要求每个老师都要带领自己班里的孩子出个节目,陈忠实有些无奈,因为唱歌跳舞显然都不是他的强项。于是,他访问了一位老贫农后写了一段快板书。恰逢当时《西安晚报》在搞春节文艺演出征文,他以这段快板书参加了征文。没想到很快被全文刊发。在晚报现象研讨会上,陈忠实告诉本报记者张静:“我记得当时还给了我二十多元的稿费呢,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我一个月的工资才30元。这次给的稿费几乎相当于我一个月的工资,这绝对算是一笔‘巨款’。”
  “有了这两次成功的投稿经历后,我开始刻意为《西安晚报》投稿。我认为,人生的处女作是我1965年初发表在《西安晚报》上的散文《夜过流沙沟》,因为从这篇散文开始,我开始用文学性的语言写作了。从这篇散文开始,一年多时间里,我先后在《西安晚报》上发表了六七篇散文。”陈忠实说。
  陈忠实生前曾在自著的《我的文学生涯》回忆,“我发表的第一篇习作是散文《夜过流沙沟》,一九六五年初刊载于《西安晚报》副刊上。第一篇作品的发表,首先使我从自卑的痛苦折磨中站立起来,自信第一次击败了自卑。我仍然相信我不会成为大手笔,但作为追求,我第一次可以向社会发表我的哪怕是十分微不足道的声音了。我确信契诃夫的话:‘大狗小狗都要叫,就按上帝给它的嗓子叫好了。’我不敢确信自己会是一个大‘狗’,但起码是一个‘狗’了!反正我开始叫了!”
  中断6年文学梦因晚报重燃
  从1966年到1972年,陈忠实忙于当教师、当公社书记。他如所有芸芸众生一样,投入忙碌而纷杂的事务,关心粮食和蔬菜。文学,已经被这位农家子弟彻底遗忘,这一忘就是整整6年。
  1972年,《西安晚报》恢复出版,同时恢复了副刊。恰好当时有位晚报记者到陈忠实所在的公社采访农村合作医疗,他负责接待。“当时这位记者听说我叫‘陈忠实’后,连呼太巧了,他说报社有位副刊的编辑正好委托他下乡采访时打听一下哪个公社有个叫陈忠实的人,因为这位副刊编辑想找我约稿。”
  晚报记者的话带给了陈忠实很大震撼,他曾说,自己的头脑中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文学词汇了,还能写吗?他在踌躇。不过想到了编辑特意委托记者来找他约稿,他那颗对文学“蠢蠢欲动”的小火苗还是被点燃了,以解放军帮助赤脚医生的真实经历写了篇小文章《闪亮的红星》,投递给《西安晚报》后很快变成铅字。陈忠实后来了解到,这位副刊编辑是张月赓,陕西文坛很多作家的处女作都是通过张月赓之手发表在《西安晚报》上。
  起初,《西安晚报》给予一位文学青年无比的勇气,向他打开了一扇文学之门。这一次,《西安晚报》再度召唤,将一位农民作家心底的文学热情与底气彻底唤醒。从此,陈忠实又开始了自己的文学创作,再也没有中断过。从此,陕西文坛一道脊梁开始真正地显山露水,厚积薄发。
  他生前曾感慨道:“可以说,晚报是我再度起步的平台。晚报对初学写作者一视同仁,以稿件的质量作为发表唯一标准。习作稍微有成色都能被编辑发现,编辑论稿不论人,这种精神姿态很可贵。这么多年,《西安晚报》始终保持着这种传统作风,给喜欢文学的作者一个平台,所以许多从工厂、农村出来的基层作者才能得益于这个平台,并真正走出来。”
  与晚报人结下一生友谊
  质朴的年代,质朴的人们。质朴的作家,遇上甘为他人做扶梯的质朴编辑,这份美好的温情持续了半个世纪。陈忠实与报社结下的情缘之深,永远割舍不断。他生前常说:“虽然晚报的主编、编辑换了好几拨,但我对晚报的感情依然深厚。无论何时,只要晚报有召唤,我都会推开手上的事赶来。”的确如此,半个世纪以来,陈忠实心中的承诺从未改变,对晚报人的工作,永远热心地、竭尽全力地支持,给予了晚报人太多太多帮助。
  陈老痴爱足球。每逢世界杯,晚报都会邀约陈老开专栏,每天写一篇球评。老人尽管年事已高,但也乐此不疲,每到这时便下笔神勇,不多时便交出一篇妙文。
  晚报副刊当年是文学青年陈忠实走上文学路的阵地,如今,晚报副刊更需要作家陈忠实时常添彩。年轻的副刊编辑们每每找陈老“命题作文”,老人哪怕事务再繁杂,也必准时交出答卷,从无延误。
  无论是专栏还是副刊,发表在报上的文章总有各种要求。作家的一贯风格毕竟与报纸风格有大相径庭的地方,陈老总是想办法克服难处,尽量不给编辑们添麻烦。细微处见真情,天长日久,几乎每位编辑都与陈老成为相知的朋友。
  晚报文化部门的记者们都比较年轻,对于年轻的娃们。陈老更是当作孩子一样爱护有加,有时记者约陈老采访刚巧赶上饭点,陈老每次都借口去厕所偷偷买单。
  有时赶上重大活动或者重大稿件,记者们抓瞎,看见陈老电话就拨出去请他救急。其实,许多事件活动根本与文学无关、与陈老无关。但每一次,善良的老人了解到记者赶稿的不易,从不推脱。几乎每一次,他都会不厌其烦地想各种办法,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替记者解决应付各种难题。他的愿望很简单,做文字工作耗费人,报纸不能开天窗,让娃们别受难场,赶紧交稿回家。
  后来,陈老身体日渐虚弱,记者们再也不敢随意打搅他了。有次,记者跟陈老说,那些年,真是难为您了。他答:“你们采访我就是宣传我了,让我出名呢,我感谢还来不及。”
  人们都知道,陈老一生淡泊名利,只重人情。一介中国作协副主席、一介声名大噪、著作经典的作家,何须晚年依仗媒体沽名钓誉,出尽风头。他是一个大写的、温暖的、正直的好人,晚报当年温暖、滋养过一位文学青年的心灵,他记恩。
  他跟晚报这半个世纪的情分,是他重情重义的最佳写照。

(来源:中华少年作家网/作者:职茵)

责任编辑: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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