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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来,今年是一个中国文坛上颇多“纪念”的特殊年份。鲁迅诞辰135周年暨逝世80周年、章太炎逝世80周年、茅盾诞辰120周年、赵树理诞辰110周年、老舍逝世50周年、傅雷逝世50周年、陈梦家逝世50周年……读者如果有闲心,不妨可以细比一下官方、高校和民间对待诸位作家、诗人、翻译家的诞辰的态度,其中的细节差异颇有意思,耐人寻味。
就说鲁迅,从年初至今,关于鲁迅逝世80周年的各种纪念活动一波接一波,研讨会、话剧、美术展……对于我来说,鲁迅从小学开始已经进入我的阅读经验。那时的语文教科书中早已端端正正地印上“鲁迅”这个名字,再到中学,一篇接连一篇的散文、小说使鲁迅的模样更加坚固地刻印在脑海里。鲁迅仿佛就是文坛上一尊无比庄重的神像,老师在课堂上一再强调对鲁迅的认识应该是“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于是,再仰视鲁迅的照片,果不其然,一脸严肃、坦直,有点不苟言笑。直到大学,随着阅读的拓展,才渐渐明白,长期被神化鲁迅反而被过度简化,研究者在蒙昧的历史环境中直接忽略掉其丰富翔实的日常细节,以至于绝大部分人谈起他,记起的只有“好斗、多疑、不宽容”这般刻薄的印象。
我曾一度不解剧作家夏衍形容鲁迅“幽默得要命”,有一次当读到鲁迅在送给别人的书籍封面上题词道:“我亲爱的一撮毛哥哥呀,请你从爱人的怀抱中汇出一只手来,接受这枯燥乏味的《中国文学史略》。”连送本书给年轻朋友也要顺便幽人一默,一个别样亲昵,带点淘气的鲁迅陡然出现在眼前。而在与郑振铎的好多通信中,鲁迅都不厌其烦地商量怎样印笺谱之类,又让这位“斗士、勇士、先驱”坦露出对艺术精致考究的一面,生发出可亲可敬的生活味。
近年诸多鲁迅纪念活动中并没有很大的动作,相反,曾担任过文联名誉主席、作协主席的茅盾,在其诞辰120周年之际却遭遇着一种纪念“冷流”,想来挺让人唏嘘。而由他开创的“史诗式的宏大叙事”这种文学传统在如今的文坛上也备受批评,尤其被年轻一代的作家大为弃用,不知这是否就是所谓的“文各有命”呢?同样,赵树理在其今年的诞辰110周年也是如此。然而,作家作品的“命”是否真能等到这么一天——在各种纷芜的利用符号一一散去之后,最终完全顺应自然的“文命”呢?
(来源:中华少年作家网/作者:魏沛娜)
责任编辑: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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