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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提起贵州写小说的作家,曹伟这个名字是绝对跳不开的。在贵州,也许他的名气没能如雷贯耳,没有被被众星捧月般高高举起的殊荣。但是,他却有很多在小圈子里的名作家所缺失的东西,横跨中、日、韩、香港特区,台湾等地的数十万读者。不过他就是那么一个简单的人,用他的话说:草根就应该待在大山中,经受酷夏的炎热,寒冬的刺骨,然后成长为一棵青翠的野草。野草就是野草,永远不会成为温室里美丽的鲜花。
一、偶然与必然,成为初见的契机
贵州黄果树瀑布闻名遐迩,我读书起,就久闻大名,只是一直抽不出时间,直到今年秋,终于下定决心,在这黄装素裹的深秋时节,放下单位的大小事务,在网上订好机票,准备去亲眼见证这个大自然赠予人类的奇迹。
临行前,有朋友说:“要是有时间的话,去贵阳见见我的一个作家朋友,他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于是,我顺路到了贵阳,在最繁华的喷水池附近开好酒店,准备第二天逛逛贵阳市,然后再赶车去安顺。晚饭后闲暇时,我终于好奇地拨响了曹伟的电话,联系到了他。
一个多小时后,曹伟打来电话,他说在酒店楼下等我,他个子不高,五官很清秀,脸上总带着微笑,一套黑色西装合适的穿在身上,领间是一根紫色领带,举止大方、礼貌,温文尔雅。
那天天气很冷,还下着毛毛雨。我和他在一个咖啡厅里畅聊,他说他在贵州乌当农商银行工作,是名柜员,暂时借调总行修纂志书。刚刚才下班,还没有来得及回家换身衣服,就急忙赶过来了。那天我们聊了很多,基本都和文学有关,在我的印象里,贵州是一个文化相对保守的省份,我很难在有分量的公费出版的图书名录里看到贵州作家的作品,更别说图书市场里见到多少有影响力的作品,所以我也就很难把《三国猛将赵云传》这本畅销书和他联系到一起。
我随手翻看他送我的《三国猛将赵云传》,文字很简洁,叙事很紧凑,我说,“你读书时肯定学习很好吧?”
他的回答令我大吃一惊,“我高中毕业就去当兵了。”
二、少年贪玩,荒废学业
曹伟出生在贵阳,长于清镇,是中国水电九局的子弟。他的名头很多,也很权威。中华少年作家学会(CYWA)会员、中访在线(www.chinafangtan.com)特约编委、贵州省作协会员、乌当区作协副主席、贵州省散文学会会员,清镇作协会员等。现在供职于贵州乌当农商银行,同时身为乌当区作协副主席,也是一区文化的精英代表。
他成长的经历很曲折,幼年时就跟所有厂矿子弟一样,从小跟着父母四处漂泊,水电站修到哪里,他就去哪里,先后在修文猫跳河水电站、清镇鸭池河水电站等地生活过。所以,他的学习总是和搬迁密不可分,不断的变换学校,父亲常年工作在外,母亲即要上班,又要照顾家,很少管得了他,加上自身又贪玩,所以成绩一直很差。说到这里时,他尴尬地笑着。学业虽然荒废了,但他有个爱好,就是喜欢读书,在鸭池河水电九局子校时,他就喜欢去图书馆借书,虽然书不多,但是总能给他带来惊喜。后来在贵阳三桥和尚坡水电九局子校读高中时,接触的书就更多了,他的文学基础,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慢慢积累起来的。
三、难忘师恩
他说有许多事让他难忘,比如97年在清镇红枫电厂子弟学校读书时,数学老师姓李,对他很好,后来初中毕业后,成绩不是很理想,只考了408分,于是学校的刘校长坚决不收他读书。李老师知道后,就带着他母亲去找刘校长说情,也就是这天,令他一生都难忘的事发生了,刘校长当着李老师和他母亲的面,不屑地说:“红枫电厂子弟校绝对不收垃圾学生。”
曹伟说他忘不了母亲回来时的那种失落,他清楚地记得母亲红肿着眼睛,“我丢脸没事,但是却让你的老师跟着一起……你永远不要忘记你的老师。”
人如琉璃,碎不可言。人如昙花,难争花娇。2015年的秋天,一个朦朦胧胧的雨夜,他最敬爱的李老师走了,安详地离去。那日,他的长篇历史小说《三国猛将赵云传》获得出版后的第一批样书寄到家中。第二天手机响时,他正在柜台上给客户办理业务,一向声音分贝很大的母亲,轻声地对他说:“昨晚,李老师走了,她走得很安详。”
曹伟说他永远忘不了当晚在殡仪馆,透过冰棺看着李老师的遗体安详地躺在里面,他将一本新书,恭敬地放在老师的祭台上,以告慰老师善良的灵魂。
四、浪子回头金不换
曹伟没有高中毕业,就去了技校。
短暂的停留后,他去了云南武警森林部队;对他来说,人生就是在匆匆忙忙的往前走,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只能不断地往前走。橄榄绿是他最爱的颜色,军装光亮的背后,是说不尽的艰辛,在部队大熔炉里,他得到了千锤百炼。
他说那时他就立志,要做党和人民的忠诚卫士,后来,他立过功受过奖,在得到荣誉的同时,他的思想也在不断进步,也养成了坚持不懈,雷厉风行的优良作风。
五、“要做有意义的事”
2007年,他带着满身的伤痕和荣誉,选择了回到社会,正巧遇到乌当区农村信用社(现转型为贵州乌当农商银行)组建护卫队,经过报名面试考核后,他有幸成为了一名押运队员。
往后的很多年里,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早上将金库里的钱送到各个网点,下午又从网点将款箱送回金库,晚上有时还要值班守库。农村信用社给他带来稳定的生活。安逸的日子,往往会让人沉醉,他身边的好多押运员大都沉浸在这种享受中,追求各种娱乐,直到押运社会化后,他被分到洛湾支行担任柜员工作。
对于有梦想的人来说,押运工作充沛的时间给了他翱翔的翅膀。所以,是贵州乌当农商银行成就了他的今天和未来。
六、从幼稚到成熟
在写作初期,曹伟总是在别人休息娱乐时,独自拿着手机,埋头打字,无视周围人的嘲讽,无视城市里的繁华与灯红酒绿,沉浸在创作的喜悦中。在短短的4年时间里,创作出了几百万字的文学作品。终于,在2015年9月,他创作的历史长篇小说《三国猛将赵云传》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公费出版,完成了全国无数自费出版作家毕生的梦想,也得到了全国各地,包括香港、台湾读者的认可。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一位香港读者,QQ邮件留言说,只能请人代购到香港,买本书也折腾个半死,但是书拿到手里,她很感动,她一定会永久珍藏。之后,书稿二印,一直保持着热卖。有时候还会收到台湾、日本读者的邮件,这让他感到很惊喜。
2016春节期间,他和萧子静、安利红、王祥林、张永等几个好友受省团委和省组织部邀请,编撰出版了《青春足印》,受到多名省部级领导赞誉,并下发给贵州省驻村干部参考借鉴。
他还跟我说,中华少年作家学会的张智华老师、中国文史出版社的薛媛媛、清镇作协主席兰道宇、管利民、湖南的刘希、安徽的黄韦达等人,给了他很多帮助和鼓励,虽然有些人没有见过面,但是他很感激他们。在以后的路上,相信在朋友们的支持下,他一定会越走越顺。
曹伟的成功,并不是特例,也不是得了幸运女神的宠幸,而是靠他自己的努力,他说有人说他是对赵云着了迷,其实这是不对的,他只是想用文字,宣扬中国传统文化(忠孝礼义仁爱)。我相信,他在文学的道路上攀爬着,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总会爬到巨人的肩膀上时候……
长江地区气候总是湿润的,而且也是最不可测的,昨天太阳还挂在天上,今天就变得阴沉。上午,我接到他打来电话,说《三国猛将赵云传2》即将出版,已经有许多读者在qq上留言催促,他也想尽快将书投入市场,圆读者和自己的梦。电话到最后,他又给我介绍了很多贵州作家的名字,叫我下次再去贵阳时,一定要去认识。里面有王剑平、冯飞、王力农、哑默、小语等等,还有其他的我就记不清了。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贵阳临别时,他俊秀朴实的面容总挂着微笑,仿佛他就是个局外人,或是儒者。我想,这就是曾经一个被校长拒收的人,这也是当代一个全国优秀的青年作家,我实在难以在两者中间打个等号,是啊!正应了那句“少年不可欺”的老话。此时,我仿佛看到了一颗光芒内敛的文学新星,孤独的悬挂在黔山一角,正因为他与世无争的孤独,也许,在厚积薄发的若干年后,他突然释放出的光芒,曾经的一棵野草,已经是成片的大草坪。
(来源:中华少年作家网/作者:十月)
责任编辑: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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