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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家李静对话于一爽:写评论是一个人的生命表达
2015年2月7日 ⁄ admin ⁄ 评论数 0+ ⁄ 已影响 +

不断烦恼而入菩提
  于一爽:我好奇直接微博搜你名字:李摩诘为什么?
  李静:是一个菩萨。
  于一爽:姓李的菩萨?
  李静:有句话说,李摩诘的意思就是不断烦恼而入菩提,这和有的认为是断了烦恼而入菩提就很不一样。
  于一爽:这是偏向虎山行,你信吗?
  李静:我也不是信,就是看,也不多,就六组佛经,觉得对人思维有好处,让人怡情。我比较躁动,性格鲁莽抑郁。我从中学就就开始分析自己,我觉得主要是我童年也不太快乐,妈妈、姥姥、我三个女人一起生活。当然可能对很多人来说其实也不是大事儿。
  于一爽:挺有意思。
  李静:挺痛苦,因为我父母也没离婚,就是不在一起生活。
  于一爽:对你有哪些影响?
  李静:影响了我安全感,幸福感。所以后来就寻找各种解决途径,忽然就是觉得对宗教挺着迷的。后来别的事儿又岔开了,宗教也没继续读下去。
  评论家需要叛逆和相对封闭性
  于一爽:平时还读点儿什么呢?佛经之外。
  李静:我毕业之后就做了文学编辑,在《北京日报》,有个评论的惯性,在日报也是做评论版。第一篇正式的评论是2006年,那篇的初稿是2000年写的,六年之后又改了改,后来发表,然后就成了一个作评论的人。有人嘲笑我说,因为我跟很多人说过想写小说戏剧,现在成弄评论的了。这第一篇评论就是写王安忆的,后来就很多约稿,当时我也不觉得那篇多重要,可是作家们就好像挺看重的样子。我也不想写成理论化的东西,总之还是自己一个人的生命表达,靠评论夹带私活,但是有些人就比较喜欢看这些。
  于一爽:所以没什么师承?
  李静:要说师承,那就是我北师大的刘锡庆老师。他不干预,让我们想怎么表达就怎么表达,他就觉得搞文学的人就得叛逆。另外对我有影响的,巴赫金等,都是比较哲学性的文学批评家,也不是一定体系化的表达,但都是有哲学思维的,都是评论经典,不太评论同时代的作家。比如巴赫金借助陀思妥耶夫斯基、拉伯雷的作品表达非官方的一种批评。
  于一爽:如果巴赫金在中国呢?
  李静:如果的话……我觉得没有问题。
  于一爽:大的环境对评论的制约其实被夸张了?
  李静:我觉得还是要有内在的积累,当然得有一个大的环境,但是我觉得评论家还是要有一个相对的封闭性,这样个人感受才独到。
  于一爽:对于当下的作品您觉得评论的价值高吗?
  李静:一方面是发现,有些人的成就当时能看出来的,不是说非得经过历史的检验。如果评论家有好的判断了,是可以识别的。
  评论需要立场加想象力
  于一爽:会不会有些作家就是有超前性,同时代人不配读到?
  李静:肯定有,看运气吧。总之评论家应该有点儿伯乐的作用。另外,评论家还可以多做一些社会评论,不是单纯审美判断,审美是经不住推敲的。比如评论一下杜拉拉现象,她的流行肯定和社会环境、写作阅读的互动性有关。
  于一爽:当然,立场肯定是第一的,另外您还强调评论的想象力?
  李静:我自己的体会就是,当你面对评论对象的时候,你要看到他还没感受到的东西,另外,要有自己的价值体系或者说尺度,尺度可以支撑你对作品的预见性和判断,包括对作家的走势、影响、潜伏的问题。
  只有在感性基础上的评论才有价值
  于一爽:跟押宝似的。
  李静:评论的感性基础是最重要的,只有这个上面生出的批评才有价值。
  于一爽:再说您的第一篇评论,当时您写的时候认识王安忆吗?
  李静:不认识,以后也不会认识。因为那篇不光是作品,还有对王(安忆)价值的批判。当时出手有点儿狠,也不后悔。因为王(安忆)是一个太经典化的作家,她的问题也很突出,就是永远走在不冒险的旅程上,不能激发对我的刺激、对人的心灵的刺激,重新打量世界的眼光。总之,太烂熟了。
  于一爽:王(安忆)看了之后有受到影响吗?
  李静:没错,我都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几乎没有作家会受到评论家的影响,是影响读者的。
  于一爽:所以就涉及一个问题,评论到底是写给谁看的?
  李静:对,我觉得是写给普通读者看,尤其现在评论不在产业链上,都在一些特奇怪的杂志上刊登,除了中文系没人看。所以还是要写给普通读者看,这样也能反过来增加评论者的创作力。
  于一爽:才华呢?
  李静:我觉得才华和写其他小说什么的一样,是评论最先需要的。
  于一爽:会写朋友的东西吗?
  李静:能不写就不写,要是批评也挺难相处的。
  我文学圈的朋友最多不会超过两个吧
  于一爽:那怎么看文学圈的互相抚摸、互相吹捧?
  李静:我和那个挺远的。都不熟啊,我觉得我作家朋友不会超过两个吧。
  于一爽:那其他朋友多吗?
  李静:那些朋友还是有的吧,别是文学圈的就行。反正我觉得吧,别人觉得认真挺可笑的,可是我觉得还是别太不当回事儿吧,毁自己毁别人。
  于一爽:《捕风记》,十年才不到十篇,
  李静:是,长的评论也就这几个。
  于一爽:那以后短的那些评论会不会集结?
  李静:希望更多人读到吧,但是也不会求谁出。
  内心最爱王小波和木心
  于一爽:作为评论者的话,不吐不快的时候多吗?
  李静:有俩人,王小波、木心,看了就得写。太棒了!90年代中期,我也就跟你那么大的时候,先读了王的杂文,后来又接触他,觉得这个人好幽默啊,出其不意的幽默感,不会像当时很多人一样玩儿虚无,表达愤怒但是又无力,王小波就是稳稳的站在那。当时我小,还没有太多自由主义的概念,可是能感受到王小波的力量,所以当时一击必中,读了就觉得辨认出了。
  于一爽:除了杂文呢?
  李静:王小波的小说我就觉得特别彪悍,《黄金时代》第一句就是“陈清扬来和我谈是不是破鞋的问题”,当时一下就镇住了,觉得特流氓。王小说里面喜欢用归谬法,受罗素卡尔维诺影响,强调逻辑,等于逻辑在王小波那成了一种技法,这是没人办得到的。
  于一爽:你尝试过这种小说吗?
  李静:写了好几个开头,放抽屉里了。
  于一爽:其实你现在也弄话剧。
  李静:是,林兆华找我写了一个鲁迅,他当时是觉得写剧本的不懂鲁迅,研究鲁迅的不会写话剧,他是想给濮存昕量身定做。
  于一爽:其实之前也喜欢鲁迅是吧?
  李静:不过前前后后写了三年,还是海量搜索资料。
  于一爽:咱再说回王小波,知道他去世的时候什么情景?
  李静:我那几天正修病假,迟了两天去报社才听见有人兴高采烈跟我说“知道吗,王小波去世了!什么什么这回大卖了!”当时我眼泪就下来了,然后我就做了一个纪念专辑,当时就觉得历史会记住这个专集,其实当时我才多大啊!其实我老是觉得我会写个小波的传,不过十几年过去了,还是没写。
  于一爽:怎么看社会上有人说,王小波就是人死了被包装的?
  李静:可其实你看,最开始评论王小波的人都是头牌,所以他肯定还是有他的价值吧。
  于一爽:再聊聊木心,我觉得他文字的繁琐和王(小波)也太不一样了。
  李静:我倒没有限制,我有本能的感应和价值判断。木心和王(小波)有一点一样,都是智慧本为。文字具有开启性,如果你具备器官接受这个信息,那就能感受到,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于一爽:其实很多人喜欢木心是觉得1949年之后文学在他这接上了。
  李静:这也是,不过我不太在乎对一个人历史化的评论,我自己也不会这么去评论。
  于一爽:你是北方人?
  李静:辽宁的。
  性格中的渴望自我树立使我在评论中寻找到力量
  于一爽:地域性对评论有影响吗?
  李静:我没这个意识。不过我观察啊,北方人的自我树立,要在内心寻找力量,会在评论中比较明显。当然我个人也比较喜欢北方的这些,比如电影来说,伯格曼啊,别人觉得看了难受,我看了他们电影之后是狂喜,狂喜。
  于一爽:那只是狂喜的部分。厌恶呢?
  李静:厌恶……哈哈哈,厌恶这事儿我还是挺擅长的。我讨厌投机的、谄媚的、强权的东西,尤其在文学里面这些气质很容易被辨认出来。
  于一爽:关心什么最近的韩(寒)方(舟子)争论吗?
  李静:嗯,其实不太关心,要说关怀和立场也不是完全没有,但是可能相对这些,会更关注陈光诚等。当然这不叫关心政治,这就叫关心一个人的命运吧--出于一个人的善意。
  于一爽:想这个《捕风记》,陆陆续续十年的东西,后来出版的时候改变大吗?
  李静:不大吧。我开始写的时候就已经比较稳定了,很多人看了我写的东西都觉得是一老头儿。

 

(来源:中华少年作家网/记者:于一爽)

责任编辑: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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