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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蓝瓦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浅浅的清风轻轻地拂过窗前。“叽……叽……叽……”几只画眉在雨后的枫树上欢叫着,时而瞥一眼一旁的墨绿色枸骨树。
那是在我三岁的时候。窗外小雨淅淅沥沥。邻家的姐姐把滑板忘在了院子的枫树下。我见下起小雨就带回了家,就放在晒台上,过一会儿就喊她来领。放着也是放着……我何不玩玩!
“呀……这是谁的?”爸爸从书房里一出来就瞪着我,那目光直线降温,以至眉间皱成可亲不可近的数字“1”,接着咧嘴厉声说,“快还给姐姐!”这声音如雷贯耳。
“她会自己来拿的……姐姐会来的。”我瞅着爸爸的神态,一面应变,一面硬踩,“爸爸您是担心姐姐不知道来我家的路吗?其实您不必担心。”
没想到爸爸随手操起挂在东墙上的早已凉透的楠竹戒尺径直走了过来,一脸严肃,汗毛竖立,十分肯定地喷着滚烫的热气,“你就摇晃吧!你!”
“您舍得打我?我去!”躲开爸爸的楠竹戒尺,我提着滑板忐忑地走向邻家。
那是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做完家庭作业的我,被滴滴雨声吸引。
“好雨知时节!”爸爸站在我的旁边,我却丝毫没有觉察,他注视着我,微微笑着,“雨声真好玩?”
我颔首点头,梨涡浅笑,“真好玩呢!作业也是真做完了!您……检查吧!”我的声音宛如泉水叮咚,自由自在。
“家庭作业做完了我信,《古诗词鉴赏》放哪儿去了?”爸爸的话音刚落,爸爸的毛栗子又起,他用智慧的眼睛扫视着我的桌面,几颗毛栗子落在了一旁的《古诗词鉴赏》的封面上,“哦!这本你读了吗?按照计划读的?”他的话里跳跃着一个接着一个的问号。
“当然读了呀!读了三遍!”我自信地面向爸爸,举手伸出三根指头,“我今天是起床后就读了三遍的,三首诗加上注解和译文一个字也没有少!不信,我背诵给您听?”我坚定地说着。
爸爸听了果断地收起他的华式毛栗子,缓缓地抬起手缓缓地鼓掌,“啪啪……啪啪啪……”掌声传到窗外,传到枝头,传到山顶。
那是我上四年级的一个初春。春雨润泽万物,万物乐呵呵地舒展。
“你这是怎么回事!璟儿?”爸爸右手端着刘伯伯前些天送给他的茶壶,笑眯眯地看着我,满面春色,“是不是和谁打架了?”他的声音盛满了温暖。
“是他抓我辫子的!”我放下沉重的书包,端起妈妈刚榨的橙子汁,不慌不忙地对爸爸说,“那个小偷用一把长长的钳子夹老奶奶兜里的苹果手机,我大喝一声,小偷他抓住我的辫子要给我一巴掌,不料到我又是大喝一声,紧接着一闪,辫子就……就散了。正要给他一脚,小偷他灰溜溜地跑了。”我的声音饱含着浩然正气。
“嗯!张漂亮果然漂亮!”爸爸放大瞳孔,明察秋毫,轻轻抽打我的肩膀,笑了笑,“这……才是我的女儿!”他的目光里掠过多少骄傲。
看!一窗阳光,把风中的一棵枫树照得如此茁壮,如此精彩……翠绿的小枫叶们正迎风起舞。不远处,画眉扑闪着翅膀,飘来愉悦的欢叫。
(来源:中华少年作家编辑部/作者:张风璟)
责任编辑: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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